她18岁,他19岁,只因为她的父亲相中了他,这个生龙活虎,眉眼俊秀的同乡青年。
49年,她嫁给了他。在那个只有贫穷的年代,他们的相处却不贫乏,没有不适,没有争吵,一个借来的床板和一把陪嫁的菜刀,日子就这么融洽的开始了,真如一条延绵不断的河流,缓缓而又顺畅的向前就去。
她说,这辈子唯一一次脸红,就因为她打了一下大女儿,他不高兴了。除此以外,只有他在前面走,她紧紧跟随的光阴。
这是我的姥姥和姥爷的故事。
不必再历数这些年代的变化,唯一没有变的是他们从年幼到现在的感情。只是这刚过去的昨日,只剩下了他的一张照片,她已经失去实质的情人节和元宵节。
生命短暂,当皑皑的雪片还未落地,人就已经不在了;人生漫长,她无尽的思念已经停留在了他们最苦,最累,也是内心最富饶的年代。